与此同时,一个不知名的村子。
“叶凌雨!叶晧!”
一位穿着朴素的妙龄少女正神色慌张地在村里四处走动,像是在找什么人。
少女抿住嘴,眼眶里晶莹的泪水正不停地打转,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,无处安放的小手紧紧抓着衣服下摆,食指和拇指时不时**,使得原本平整的衣服下摆都出现了褶皱。
此时一位体壮如牛的中年男子正从村头走来,一头黑色短发,穿着老旧的黄布衣,补丁虽是同色却很容易分辨,光着膀子露出古铜色皮肤,一把半丈长的锄头扛在肩头,显然是刚下田回来。
少女看见男子,眼神中充满希冀,仿佛在乱世洪水中找到救命的木头,旋即走上前去询问,。
“刘叔,你有看见我的弟弟吗?”
“是小曦啊,你说小晧和小凌?我不知道他们去哪,怎么?他们是不见了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晚饭时叶晧就没回来,而且叶凌羽也不见了。我只在饭桌上找到一张纸条,说是去找叶晧了,可这都晚上了,怎么办啊。”
话没说完,少女便哭红了脸,眼眶里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庞流淌下来。
毕竟,这是她的两个弟弟。家中父母早逝,他们从小就被村长收养了,像少女家这状况的,村子里也有几家,也都被别的村民收养了。
村长虽然收养了他们,但对她们处‘半放养’状态,只提供衣食住,有行动力后该干的活还是要干。
而这位被少女称为刘叔的男子,名叫刘宏,算是村里的老干部,同时也是个老烟鬼,嗜烟如命。每次做事还没做完总会拿出烟斗抽上一小会,随后云深不知处,按他的话来讲就是爷抽的不是烟,是寂寞。
当年有几个孩子作死抢走了刘宏的烟,而那事也便成为那几个少年唯一的童年阴影。
虽然刘宏是个老烟鬼,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不靠谱,但做事绝不含糊。而爱抽烟,身上却没有一丝烟味,这点倒令村里的年轻人和孩子很是好奇,也算是村里的几大未解之谜了。
“不见了?村里找过了吗,也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刘宏想了想,便把扛在肩头的锄头放下,锄柄倚在肩头,从布衣里摸索出一根木制的黑烟斗和一个小布袋,将布袋里的烟草倒入斗钵,开始抽了起来,而斗钵里的烟草竟是无火自燃。
“嘿,这两小兔崽子可以啊,不干活还出去瞎玩,这都天黑了村里没有,难道跑外面去了?”
刘宏深吸一口烟,闭上眼思考了一会,不过看那陶醉的样子,不知道是真在思考还是在品味烟草的滋味。
“呼~这烟太特……咳!咳!这么看着我干嘛,我又没做坏事,是小曦的弟弟不见了,她才哭的好吗。”
当刘宏回味过来并吐出一口烟圈,刚想口吐芬芳,忽然感到后背一凉,汗毛耸立,好像有几十号人在盯着他似的,随即睁眼一看,浑身一哆嗦,顿时感觉这烟都索然无味了。
不知何时,村里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,几位上了年纪的阿姨在一旁安慰着少女,其余的人全都一副如果你不给我合理的解释,就把你变成死渣滓的样子盯着刘叔,盯得刘叔心慌。
“小曦不要怕,有什么事跟阿姨说,这烟鬼要是欺负你,村里人就把他挂村里的大槐树上,挂个三天三夜。”一位阿姨说道。
“就是就是,挂三天,”几个不嫌热闹大的孩子说道。
还有小孩说道:“都多少岁了,还欺负叶曦姐,大坏蛋。”
“喂喂喂,我说的是真的啊,你们要相信我啊。”刘叔在一旁无力辩解,却淹没在人群里,只能发出无力的呻吟。
少女没有回应,在喧闹的人群中哭的更响了。
“我说老刘啊,你觉得现在谁会信你啊。小曦哭了,我们来的时候就你在她旁边,你觉得你的话有用吗?”一位体格和刘宏同样健硕的男子严肃的说道。
男子姓张,名永兴,与刘宏一样是村里的老干部,村里的农具等物品都是他打造出来的,经久耐用。
张永兴义正言辞的向刘宏发起‘讨伐’,右手却在只有刘宏看得到的暗处比划着,像是在和刘宏谈判。
因为他知道刘叔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,现在这样是因为他眼馋刘叔当年私藏的酒,想要几罐来。
刘宏远去也看到了张永兴的动作,脸不禁气得有些发红。心念道:“好家伙,趁火打劫啊,行,以后别让我逮到机会,不然非坑回来不可。”
把当年酿的酒分我两罐,我就帮你。
不行,两罐太多了,这酒本就没多少,最多半罐。
一罐半。
一罐。
成交。
张永兴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,虽然还绷着一张严肃的脸,但心早已乐开了花。毕竟,能坑到老刘的机会不多,能坑一点是一点。
就当张永兴要开口为刘宏辩解时,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,使村民纷纷为之静下。
“怎么回事?都聚在这,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。嗯?是小曦在哭吗?我怎么听到她的哭声。”
循声望去,一位老人正缓缓走来,身着灰色长袍,右手拄着半丈长的手杖,苍老的脸庞不怒自威,想必老人平日里也是个严厉的人。老人虽早已白发,鬓角发白,可动作一点也不比村里的年轻人慢,看不出一点老态,精神矍铄。
“陈冥村长。”
“陈冥村长。”
“陈冥村长。”
村民见老人走来纷纷让路,为老人让出一个宽敞的通道。
老人姓陈,名冥,是这个村的村长,村中发生的一些大小事都由他来处理,老人平日虽然严厉,但闲暇时对孩子还是很好的。
陈冥缓缓地通过村民让出的道路,手杖随着陈冥走动轻轻地敲击着地面,发出轻微的声音,声音像是给了少女安慰,少女听到声音后不在哭泣,抬头看向老人
“陈冥爷爷。”
少女一看见老人,立马扑在老人的怀里。
陈冥单膝跪地,只手拂去少女脸上的泪水,慈祥的看着少女,恍若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在解甲归田后,看到哭闹的孩子。
叶曦和她的两个弟弟都是他带大的,即使不是亲的,老人也早将他们看做自己的孩子了。
“小曦不哭,你看漂亮的脸都哭花了,小心以后嫁不出去。告诉陈冥爷爷,为什么哭了?如果是你刘叔叔欺负你的话,陈冥爷爷就帮你教训他。”老人捏了捏叶曦柔软的小脸蛋,随后瞥了眼刘叔,吓得刘宏冷汗直冒。
“不,不是的,陈冥爷爷,是我的两个弟弟不见了。”叶曦被老人逗笑了,脸颊上浮现一丝红晕,说话虽有些抽噎,却努力让自己吐字清晰。
“是小晧和小凌不见了啊,小曦放心,让你刘叔去找,他们会安全回来的。”
说完,陈冥直起身子,仰头望了望天上的圆月,而后转向刘叔,脸上的慈祥瞬间被严肃代替,他看着被吓坐到地上的刘宏,随即顿了顿手杖,然后作势要去打刘宏,怒斥道:“老刘!你还坐着干嘛,孩子都哭成这样了,还不快去找!还在这抽烟,小心我戒了你的烟!”
“呃~嗯,好的。”
刘宏听到陈冥的话后,从惊吓中回过神来,随后屁颠屁颠跑出村子。
陈冥望着刘宏远去的身影,捋着长须喃喃道:“这段日子里可不太平啊,希望那两个孩子能平安回来。”
……
夜深了,圆月悬挂在虚空的正中央。
山内虎啸猿啼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,久经不散,山林深处时不时响起咔吃咔吃的声响,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夜晚。
魁狮缓缓起身,借着月光,叶晧可以清楚看到魁狮的右侧靠近后肢处有一道二十公分长的伤口,正流淌着鲜血。这伤口应该就是刚才他和魁狮撞击后的结果了。
叶晧顿时感到欲哭无泪,我都成这样了,它还没事。
魁狮转头舔舐伤口,眼中红色的微光一闪而逝,叶晧只觉得精神恍惚了一下。重新看向魁狮的伤口时,发现伤口已经停止流血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,黑色的兽眸凶厉看着叶晧两人。
空地上显得格外的安静,这份安静不同于开始,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“呼~这家伙太变态了吧。”
叶凌羽咽了口唾沫,用手肘顶了顶叶晧,说道:“叶晧哥,要不我们跑吧。”
“你不是说这样的你能一个人打两个吗。”叶晧调侃道。
“……”
“总之快跑啊,不跑等死啊。”
魁狮静静看着叶晧二人跑走,呼吸逐渐平稳,不再发出吼叫,似乎对此毫不在意。可与其说是毫不在意,却更像是猫咪最后一次放走老鼠,让老鼠尽可能跑,给它带来最大的乐趣。
因为它已经看出眼前两个人族的实力,虽然底子是很扎实,而它自己在启灵境时同样也很扎实,再加上境界差距和刚才的实战,它知道这两个人族不是它的对手,而唯一算得上是对手的,现在已经不行了,不过最让它好奇的是那个躲过它两次攻击的人族,躲避技巧似乎很熟练。
片刻,伤口愈合,魁狮抖了抖后右肢,感觉没问题后,眯着眼看向叶晧两人跑走的方向,嗖的一下蹿了出去,快如闪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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